李新创: 2022年铁矿石价格将会回落

根据今天大会的安排，我就当前钢铁行业的热点和2022年的发展态势给大家做一个简要汇报。汇报之前先说一下我的几个观点，从去年9月22号习总书记在联大对中国的双碳目标向全球宣誓之后，双碳成为我们国际国内所有行业关注的热点，钢铁行业尤为突出，为什么呢？因为中国钢铁的产量占全球接近60%，更主要的是因为我们的生产流程以高转流程为主，因此中国钢铁在全球钢铁的碳排放中占比太高，超过60%，中国钢铁在我们国内碳排放的比例也超过15%以上。

气候问题大家应该高度关注，去年中国经济总量一万亿GDP，人均一万美金，但是我们排了大约全球30%的二氧化碳。根据我们的发展，“十四五”规划制定到2035年建成美丽中国，我们的经济总量继续发展，人均DGP要超过两万美金以上，我们还能按照现在的碳排放总量翻两倍吗？显然不行。因此，总书记强调碳达峰、碳中和关乎中华民族永续发展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但是，由于不同国家发展阶段不同、产业结构不同、能源结构不同、生态结构不同，因此我们必须处理好发展和减排的关系，总书记强调要处理好发展和减排、整体和局部、短期和中长期关系，为此中央和国务院出台了中国碳达峰、碳中和总体的顶层设计，包括国务院最近颁布的《2035年碳达峰的行动方案》，这是非常重要的纲领性文件。

总体来讲，我们要高度重视，科学行动。为什么呢？因为减碳不那么容易，如果容易不会引起全球高度关注，也不会让总书记从去年9月22号之后讲过几十次，总的来讲，应该在发展中减碳，在减碳中发展，依靠科技进步，依靠科学发展。我个人认为，我们不能因为碳毁掉了我们的繁荣，不能因为碳影响我们的发展，但也不是盲目发展，发展中不顾碳减排不行，在减碳中发展，在发展中减碳，实现双碳目标是我们必须履行的责任和义务。

为什么讲这个观念呢？就是我们不能够简单的一刀切去减碳，简单粗暴的去关停。特别是对钢铁行业来讲，我们要千方百计减少和降低以高转流程为主的碳排放，因为目前中国的钢铁生产是高转流程占90%以上，我们不能自毁长城，因为减碳把我们90%的产能毁掉，这是科学问题，不是简单的运动式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太重要了，有些地方出现了简单的关停，因此必须把握这个观点和大家做个交流，这也是影响我们今后包括当下发展的。

我从以下四个方面跟大家做一个简要的汇报：

一、国内外宏观经济形势

我多次强调，钢铁和经济密不可分，从全国来讲，特别是从中国目前发展阶段和我们的产业结构来讲，经济形势好钢铁一定会好，钢铁不好也同样会反映经济下降很大。我们过去三个月7、8、9月由于限产，钢产量大幅度下降，特别是9月份下降21.2%，结果三季度经济下行，GDP增长数字只有4.9%，说明我们目前这个发展阶段，钢铁的重要性通过我们的经济指标足以看出来。

我们这几年除了经济下行压力之外还有疫情影响，随着全球对疫情的防控，整个经济从断崖式的下跌到快速复苏和新的在碳约束上的经济重组，这样的蓝图已经呈现，包括逆周期的货币政策推动经济复苏。比如去年中国能够在大经济体中保持正增长主要靠投资拉动，为什么这么讲？我们去年一年新增钢材消费接近一个亿吨，为什么去年中国在大经济体中能够保持正增长？还是靠钢材消费增加。

同时，我们关注数字化对全球经济包括国内经济的重塑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国家前一段进一步强化数字经济对我们整个经济的影响。但是，总体来讲受疫情影响中国的出口总体保持高增长，尽管中国有强大的产业链，但是总体受疫情影响我们整个产业链供应出现各种问题，包括绿色发展，包括像中国这样大国的引领作用，包括货币，包括财政，带来的一些大宗商品价格的大起大落，钢铁是最为代表的，铁矿价今年最多涨到230多美元，一吨铁矿石到中国的成本也就是三四十美元，一吨矿石的毛利接近两百美元，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包括我们的钢价也是大起大落，不仅对我们自身不利，对整个产业链都不利，这是非常重要的。

全球经济，我们认为有三大趋势：第一，绿色低碳；第二，数字化、智能化快速发展；第三，产业制造业回流，但是回流是有条件的，想让钢铁回流到美国去谈何容易，我不展开讲了，但是我们要关注各种风险。总体来讲，今年的经济还是保持一定增长，尽管增速比之前有所回落，但总体保持良好增速，这是一个大形势。通过消费拉动经济，我们今年中国经济快速增长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出口增长，机电产品出口带动钢铁产品的增长，这些都是一些好的迹象。

总体来讲，中国经济增速确实由于种种原因放缓，我们确实也面临各种影响，出口是我们目前重要的拉动力，如何让消费成为长期的动力，特别是“十四五”今年是起步之年，如何让绿色低碳成为社会总体发展的动力，包括防风险，包括各种债务风险，今年各种债务风险也是压力巨大，如何保持我们经济稳定增长，特别是下行压力大的时候，保持中国的经济增长就有很大挑战。

从今年1—9月份的经济数字来看，挑战很大，投资包括工业增加值等等都有很大的压力，从目前来看我们的进出口总体向好，但是也有挑战，等等这一切都对我们四季度包括明年的经济分析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今年的制造业回落对钢铁影响很大，我们钢铁消费除了投资以外制造业是高端消费重要的领域，包括汽车、装载设备增速大幅度下滑。所以，我们钢铁行业的同仁无论是生产企业、贸易企业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不能够盲目扩大产量，市场消费在下降，我们必须合理控制产出，不然钢铁价格会出现风险。

今年前三季度，我们机电产品出口增长23%，机电产品出口占我们整个出口的58.8%，为什么强调这一点？中国钢材出口有两部分，一是直接出口，二是间接出口，间接出口将近一亿吨，包括我们的贸易和生产要关注结构变化，等等。当然，今年总体来看尽管国家不鼓励钢材出口，但是我们今年的出口保持增长，这是由于全球经济复苏，国外市场价格比国内好，因此尽管我们出口退费政策取消，但是今年出口还是保持高位增长，1—9月份我们出口增长3.1%，但我们要高度关注政策的变化。

二、钢铁发展的特征和趋势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看我们钢铁行业的发展趋势，如何认识钢铁还是我们所有同仁最重要的问题。

第一，强大的钢铁产业支撑我国经济快速发展。

我们目前的发展阶段，强大的钢铁支撑中国快速发展。我举几个数字，49年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我们钢铁产量15.9万吨，改革开放的78年中国钢铁产量3178万吨，2020年我们超过了10亿吨，达到了10.6亿吨，占全球的57%。同志们想想，如果没有钢铁做支撑，中国经济有今天这么强大吗？我们的钢产量如果下降，整个经济下滑会很大，如果中国钢产量减少2亿吨，那中国经济会出现什么状况？钢铁不仅支撑国防军工，还包括所有行业的发展，包括税收、就业问题等等。

第二，钢铁是典型的技术密集型产业。

钢铁是技术密集型行业，钢铁人要有自豪感，我们要提高对钢铁技术密集型的认识，无论是钢铁产品进步、工艺进步、效益提高，哪一个能离得开技术进步？包括我们现在智能化发展更要靠技术进步，未来绿色低碳发展更要依靠科技进步。

第三，中国钢铁让世界更美好。

钢铁让世界更美好体现在几个方面，我们的产品让世界更美好，比如说港珠澳大桥钢材寿命超过120年，没有钢铁做支撑可以吗？我们的生产过程也可以让世界更美好，“十三五”期间中国钢铁引领了全球钢铁的绿色革命，过去我们谈绿色发展不知道怎么做，其实我们“十三五”期间以超低排放为抓手，让中国钢铁更绿、更好、更美，同时带动全球钢铁绿色发展。我们的超低排放标准是欧洲的十分之一，这一点是我们冶金规划院做出了贡献，规划院和首钢迁钢共同打造了全球第一个超低排放钢铁企业，它的排放什么水平？颗粒物0.17，二氧化硫0.21，氮氧化物0.4，在坐的李利剑老总打造了安阳钢铁的超低排放，安阳钢铁这三年花了80亿用于超低排放改造。我们还有很多的钢铁企业成为国家旅游局颁布的3A级、4A级景区，德龙钢铁第一个4A级景区的钢铁企业，现在的钢铁企业用矿不见矿，用煤不见煤，炼钢不见钢，远看是景点，近看是花园。目前，中国钢铁行业有26家企业已经达到超低排放，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可惜同志们关心不够，我为什么反复强调这一点？钢铁如果不能让世界更美好，我们钢铁人都不会干的，再好的产业没有人愿意干有什么用？什么产业有前途？好环境、好待遇就有好前途，因此钢铁行业使命重大。

第四，钢铁行业是我国最具全球竞争力的产业。

中国钢铁是所有大产业中最具竞争力的产业，这个不展开讲了，举个例子就能说明我们的重要性，中美贸易谈判，美方代表讲了一句话，中国一个月的钢产量比美国一年还多，这不是今天的事实，很多年前就是了，中国的钢产量是美国的13倍以上，而且我们的品种质量服务等等都具有很强的竞争力，这些足以说明我们钢铁的竞争力，我们自己要有自信，但不能骄傲。

第五，中国钢铁将引领世界钢铁产业的未来。

更重要的是未来怎么样？现代钢铁产业200年历史，英国引领了80多年，美国引领了80多年，中国将引领100年以上，但是我们可不是一个数量级的，当年美国引领世界是1亿吨，我们是10亿吨以上。我们要有自信，要相信未来，不仅数量上，前面讲了我们的绿色发展、品种质量，包括管理，敬业钢铁收购了英国钢铁，英国钢铁长期亏损，但是敬业派了80个兄弟当年就扭亏为盈，增加我们的发展自信，继续在欧洲发展。这一点我们不骄傲，但是我们要有自信。

这五点对钢铁产业的客观、公正、全面认识至关重要，为什么反复讲？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观念，很多地方一限就限钢铁，因为他们没有认识到钢铁的重要性。

我们钢铁行业目前的发展阶段是什么？应该讲，中国钢铁产业完成了数量阶段，我们进入了绿色低碳发展的高质量发展阶段。我要强调一下为什么刚才要讲低碳，因为低碳将重塑全球经济，低碳会重塑全球产业，对中国来说毫无疑问会重塑我们的经济，重塑我们的产业。因此我们要低碳统领发展，怎么统领？必须关注大趋势，数字化、智能化，推动社会进步的大趋势谁都离开不了；技术革命，绿色低碳如果没有技术革命可能吗？很难实现。同时，关注绿色和低碳协同，我们目前治理环境更多的是关注末端治理，末端治理投资大、效果差、用电多、碳排放多，不是好事，我们要强化源头，严格过程，优化末端，这是最佳的发展思路，还要有体系。同时需要金融支持，中国实现碳中和需要140万亿，我们去年经济总量才100万亿人民币，没有金融支持不可能的。同时需要各种政策支持，包括税收、采购政策支持，欧洲已经把没有碳中和目标的企业排除在政府采购范围之内，我相信中国也会这做的。要加快碳市场，今年7月16号电力行业全部建立了全国的碳交易市场，下一步钢铁行业也要进入，碳交易是最公平、最高效的促进行业进步，还要加强国际合作，以标准引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真正快速高质量地实现碳中和目标。

但是，眼下怎么办？“十四五”怎么办？国家提出以内循环为主，促进内外循环高质量发展。钢铁怎么办呢？

第一，在碳约束下实现新的高水平高质量的平衡。什么概念？就是把发展机会给好企业，把发展机会给达到超低排放的好企业，就是把发展机会给优势企业，绿色低碳企业、绿色低碳产品。采购也是一样的，消费不绿色生产何来绿色？我反复强调供应商极为重要。

第二，继续靠推动技术进步促进行业发展。

第三，打造新的产业格局。什么格局？有序发展，我们喊了这么多年还是无序发展，经常打价格战，宝武整合之后将近1.5亿吨以上，是全球第一大钢铁企业，鞍钢集团整合本钢之后是全球第三大钢铁集团，但是我们还有一个企业值得高度关注，就是中信特钢，是全球最大的特钢集团，我们钢铁企业前10家企业集中度到现在才40%多一点，离我们60%的目标还差得很远。

提高集中度为什么这么重要？我反复提到水泥行业的销售利润率17%以上，很多行业抱怨钢铁价格高，我们钢铁行业今年的销售利润率才6%，低于工业的平均水平，为什么？打价格战。

第四，要建立高效、安全、多元、长期稳定的资源保证体系，这是中国钢铁发展目前最大的软肋。为什么这么强调？我们的铁矿石80%以上靠进口，而且来源集中在两个国家四个公司，造成铁矿石价格过高，这是钢铁行业最大的软肋，所有的钢铁企业都有责任，都盲目扩大钢铁产能，没有人关注钢铁的上游原材料铁矿石的供应，就造成这样的结果。

第五，要高度关注构建生态圈。全球钢产量1—9月份保持增长的，高于我们中国1—9月份5.8百分点。但是，注意8、9月份以后却同比下行，说明全球经济下行压力大。包括主要的行业同比下行30%多，因次不能盲目的扩大产量，贸易政策变化也有的影响，尽管我们今年出口好转，但是注意未来，我们几乎所有钢铁产品的出口退税政策都取消了。今年我们铁矿石进口下降了，但是铁矿石的价格猛涨，对行业带来重大的影响。尽管今年钢铁企业效益还好，但是我认为不完全是钢铁企业的本事，是政府控产量的结果，政府如果不控产量，企业盲目生产，我们可以达到12亿吨产量，那钢价会跌到什么水平？铁矿价会涨到什么水平？正是今年政府控产量使铁矿价从230回到100多美元，我认为政府有效的干预对钢铁行业是一个很好的事情，尽管我们很多企业有看法，如何保持钢价的稳定性，对钢铁行业、对下游用户都至关重要，需要我们钢铁同仁、贸易商共同努力。

三、中国钢铁高质量发展的若干问题思考

我们钢铁行业有很多问题值得思考：

第一，从控产能到控产量。为什么钢铁行业控不住钢产量，这几年我们的钢产量不断增长。“十三五”期间中国去了超过1.5亿吨以上的钢产能，但是中国的钢产量却快速增长，这有各种因素，不展开讲了，挑战很大，这就说明只控产能不行了，必须控产量。

控产量政策有可能成为常态，起码今年政府会强有力的执行。一是保证钢价合理，免得大幅度下降；二是矿价大幅度下跌对行业是有利的。我们钢铁行业的同仁需要高度关注政府政策的，而且未来几年钢铁产量不可能像过去每年快速增长，大概率会在10亿吨左右徘徊，这也是“十四五”期间我们要高度关注的。主要是有各种制约，包括市场制约、贸易政策制约，我们的产量不可能大幅度上涨。当然，我们一再反对简单一刀切，我们认为应该结合碳排放、能耗双控、环境水平等综合考虑我们的减产，而不是简单的摊分任务式的压减，这不利于行业优胜劣汰，不利于行业优化布局，也更不利于行业高质量发展，真正让我们行业好的企业好起来，钢铁行业要呼吁，这不单是研究部门的事情，钢铁企业家要呼吁，政府还是尊重企业家的。

第二，低碳发展。我们规划院正在帮助政府部门制定的碳达峰的具体规划方案，碳减排对我们行业确实挑战很大，但是我们很多企业都在积极探索，目前全球有14家企业提出了碳中和目标，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发展机遇，希望我们企业高度关注。在这种情况下，高度关注国家能耗双控，主要是气候变化，国家提出了3060年目标，到2030年单位经济总量的碳排放强度下降到65%，这个挑战同样很大，包括严控一些高耗能项目，严控并不是不上，是防止盲目上，包括煤炭，包括新建的钢铁企业产能。最新的文件要求到2025年钢铁行业达到标杆水平的30%，同时到2030年行业整体碳排放强度达到国际先进水平，这些指标都是非常严的，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第三，能耗双控。刚才我前面讲了钢铁行业的特点，高转流程企业数量过多，因此从政治上、市场上我们企业都要做好应对碳下降的各种准备。总体来讲我们在能源节约方面取得很多成就，但是我们能效和世界发达国家还是有很大差距，包括我们能源强度的降低空间都还有很大。目前，钢铁成为双控的重点，这个不多说了，我们行业面对的挑战无论从国家的双控目标、碳中和目标和能耗完善的双控制度，包括我们具体的工作，都有具体要求。

因此，要求企业强化技术改造，打造行业的能效领跑者，特别是针对我们钢铁行业的先进节能技术、创新发展绿色低碳技术，包括兼并重组，兼并重组是好企业的兼并重组，通过标准引领、招标设置等等，钢铁行业要有所作为。拉闸限电确实对我们影响很大，我们也利用这个机会呼吁防止造成的安全和一些事故，不能简单的、快速地一刀切，要有差别政策。

第四，资源保障。铁矿石不仅仅是数量问题，更主要是结构问题，有五个结构：一是中国消费全球70%的铁矿石；二是我们铁矿石80%要靠进口；三是我们去年进口了11.7亿吨，85%来自两个国家四个公司，其中澳大利亚65%，7亿吨；四是我们的资源结构，优质的好资源太少；五是钢厂建设达产速度快，一两年建成、当年达产，但是矿山不一样，从建设到建成、再到达产需要十年时间，时间差是我们面临巨大的问题，因此对铁矿石我们要长期谋划，既抓国内又抓国外。包括煤炭问题，煤炭是我们的优势，最近煤炭疯涨一定是我们控制出了问题，但是总体上煤炭消费比例下降，从2015年的63%降到55%。总体判断，我认为煤炭作为能源的主体地位短期不会变，我们强调煤炭能源比例下降，但是下降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应该是先立后破，不能先破后立，新能源还没有却把煤炭关掉，我们的生存和繁荣都面临，老百姓的生活安全没有保障了，对此我们要科学应对。

第五，钢材进出口。国家进出口政策的变化要关注，包括贸易商要关注。今后可能一些发达国家，欧美会对我们产品出口提供碳足迹，要有这个概念。

第六，超低排放。“十四五”期间几乎所有企业都要达到超低排放，希望我们所有贸易商优先采用达到超低排放企业的产品，这就是鼓励绿色消费。

第七，标准化。目前我们的标准有效供给不足，国家把标准化作为我们的立国之本，而且没有标准化就不可能有现代化，钢铁行业也是一样的，目前标准体系不完善，特别是钢铁企业标准意识不够强，要通过加大团标，团标是我们今后发展的主要方向，目前我们熟悉的一些国外标准大多数都是团标，我们钢铁行业的标准正在向国际和国内协同转变，包括低碳标准，这会对我们的生产消费都产生约束，大家要高度关注。

第八，智能制造。数字化、智能化是一个大趋势，我们大多数人的视角都是物理世界的观点看问题，物理世界导致的结果就是规模经济，但是数字经济来了以后就不一样，打破我们的视野，会出现范围经济，从物理世界到数字世界对应的是规模经济到范围经济，不然怎么会出现腾讯、阿里这样的巨头公司。数字智能不仅仅包括生产、消费，包括我们整个质量、管理、低碳，智能化都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需要大家高度关注。

四、2022年钢铁发展态势的评判

通过前面系统分析国内国外情况，我们认为2022年钢铁生产基本上和今年差不多，2021年的钢铁生产水平一定会低于去年，从目前市场消费、政府管控、能耗双控、电力各种限制，都会带来重大影响。因此，我们对明年包括今年四季度都保持一个平和心态，基本面不会变，对一个十亿吨钢的大国我们要有定力，避免价格大起大落，至于明年会不会再控产量也取决于我们的经济状态，这是我的一个总体判断，因为时间关系不展开了。我认为明年铁矿石价格会有回落。